找不到我

复健复健

【毕廷】康复日记

无脑甜饼一发完

咳嗽梗 EDITION 1




对毕雯珺来说,朱正廷一年之中有三百六十多天都话很多。

其他的五六天,他要么在外地拍戏,手机还好巧不巧地没了电;要么,他在生病。

在泰国的这几天,刚巧就赶上了后面的那种。

刚下飞机的那晚上,几个小鸡子口罩都没来得及摘,吵着嚷着跟司机要求直奔NIGHT MARKET。开保姆车的是个泰籍的大叔,腾出一只手捂着耳朵,WHICH?WHICH?

几个小的茫然了几秒,告诉他ANY ANY。

毕雯珺和朱正廷坐在后排,俩人用一耳机听邓紫棋。朱正廷眼神飘忽,对着窗玻璃轻咳了几声,毕雯珺右边耳机跟着抖个不停。他索性把耳机取了,低头问身边人去夜市吗。朱正廷刚从剧组回来,台词说到口干,又连着吃了好几顿重油重盐的飞机餐,喉咙自然而然地担不住。隔天就是采访和舞台,哪样都容不得差池,他这人幼稚是幼稚,该操心的事情能比别人多操好几十个心,索性挂着口罩在后排放空自闭,任由队友们热闹。

“啊……?”朱正廷恍恍惚惚眯了眯眼睛,“不去了,我先回去休息会,明早不是还去电视台嘛。”

毕雯珺点点头说成。他和朱正廷一屋,对方既然不去,自己自然也没什么去的意思。

下了车,他找随行助理要了些喉糖和糖浆,助理姐姐扁着嘴调侃,这都来Tailand了,哪儿给他找什么念慈庵同仁堂。毕雯珺笑笑,道,“这不是图个放心嘛?”

*

第二天朱正廷好像好了些,采访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稳而官方。见面会上全是热血沸腾的唱跳,朱正廷跟着大部队,几首歌生龙活虎地过了一遍。走到后台,终于绷不住咳了起来,他把耳麦折到向外的角度,撑在膝盖上连咳带喘。如注的汗从额角流到脖子,身边的Justin递过来一条毛巾,朱正廷索性卷起来,垫在刘海的下面。

毕雯珺路过的时候捞了他一把,朱正廷便软绵绵倒在他手臂上,心安理得地充电,一会儿才重新挂上笑容,直起身来看大屏幕。

*

回酒店的路上毕雯珺看朱正廷摇摇晃晃地,没忍心走远,一路跟着走进一辆保姆车里挨着。朱正廷抱着胸靠着车窗,让他走远点别贴过来,毕雯珺把包大剌剌放到他旁边,说想什么呢,这不戴着口罩嘛,传染不了。

车子慢慢发动,毕雯珺没人拌嘴,就翻翻背包给朱正廷撕喉糖。光线暗了吧唧地,毕雯珺把袋袋凑得老近,才百般波折把说明给看完。铝箔纸在狭窄的空间内窸窸窣窣,好半天才刨出一颗。毕雯珺便就着铝箔板递到病号嘴边,“嘴张开。”

朱正廷迷迷糊糊把喉糖嗦到嘴里,一股浓烈的薄荷味弥漫开来,贼提神醒脑。他心想自己好端端的快睡着了,被他一搅合,睡意全无,说不上来是气还是什么情绪。朱正廷在心里碎碎念着,突然激烈地咳了起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呛了一口。

毕雯珺赶紧猛拍他的肩膀:“噎着了你?”

朱正廷头埋得很低,摇着一头蓝毛否认,依旧一言不发。

毕雯珺着急,怕他给噎出毛病,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,铺在手上:“吐出来,赶紧的。”

“逗你玩的。”朱正廷抬起头,得逞一般咧起嘴角,“谁让你打扰我睡觉的。”

毕雯珺难以置信,原来世上还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,奈何病号最大,跟病号讲道理都是白搭。他报仇似地,有一搭没一搭拉着朱正廷聊天,一路上还真给人聊睡着了。

*

酒店的双人间是两张小床,他俩人高马大的,睡一起也不现实,毕雯珺便让出了大一些那张给朱正廷折腾。半夜里毕雯珺被隔壁床的咳嗽声吵醒的,回头看见朱正廷被棉被包围的醒目的后脑勺。他本来寻思着,吃两颗喉糖,该好的也就好了,怎料到这不过几个小时,怎么病情加重的速度跟嫦娥奔月似地。他就着壁灯的亮光,看蜷在被子里,脊背弯成弓形的朱正廷。眼前的队长边咳边把自己和被子拢到一起绞紧,看得毕雯珺也跟着一哆嗦。

不会是发烧了吧?

房间没有温度计,毕雯珺绕到朱正廷的面前,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人工对比。这一靠,把朱正廷从半睡不醒的混沌状态拉了回来。

好像有点烧,毕雯珺从他身边分开,站起来拨了拨自己的刘海。猝地对上朱正廷幽怨又呆滞的眼神,仿佛一百句话欲言又止。

毕雯珺把他拎起来,从包里翻出止咳糖浆和怡泉,“醒醒,喝了药再睡。”

“噢。”朱正廷没力气挣扎,靠在床头拧糖浆的瓶盖。毕雯珺顺手接过来开了,没多说话,递回给他,又去桌上找纸杯倒水。堪堪在心里念叨生了病的正廷真是听话,回头就看到朱正廷拿着糖浆瓶子对嘴灌。他远远喊了句不能多吃,容易上瘾。朱正廷也不知听没听到,半睁着眼睛,呆呆地看了他几眼,接着把瓶子凑到嘴边。

“诶,你听见没有——”毕雯珺大长腿一跨,几步走到他床边,把糖浆夺了过来。散发着蜜糖味的褐色膏体被剧烈震动了几下,从瓶口洒到毕雯珺的手上和睡衣上,拇指和食指明晃晃一团的黏稠,沿着手的轮廓和瓶身慢慢往下流动。朱正廷本就嗜甜,烧起来更是彻底跟本性投降,盯了半天毕雯珺那只拿着瓶子的手,施施然凑过去,用舌尖轻轻点了点撒出的糖浆。毕雯珺本还低头懊恼着自己的睡衣,一阵温热便附上了他的拇指背,小孩儿舐糖一样,毫不掩饰地挑动着他的神经。

毕雯珺被他吓得浑身血液都向上涌,控制不住地想些少儿不宜的碎片。他脑海中不断翻涌出各种不能播的冲动,又被“眼前是个低烧还咳嗽的重感冒患者”的现实泼了一盆彻彻底底的冷水。他想着来日方长,自己风清月朗那么多年了,也不至于赶着今晚做这个禽兽。他把这个神智不清又爱作乱的朱正廷塞进被子里,裹成个胖胖的蛹。朱正廷不明所以,对着他傻笑,毕雯珺满腔欲火找不到出口,隔着棉被,拍了把朱正廷的屁股,咬牙切齿道:“老实点啊,不然收拾你。”

*

隔天上飞机的时候,朱正廷的烧退了个大概,咳嗽也好了很多。经过一晚上的休闲,他好像恢复了元气,坐在毕雯珺身边兴致勃勃地冲窗外看,还时不时拿出手机来拍拍飞机翅膀。

见毕雯珺系着安全带,座椅靠背成钝角,满脸的倦容,朱正廷不解,问他怎么黑眼圈那么严重。毕雯珺懒得理他,闭上眼睛偏头睡觉。朱正廷觉得自己作为大哥,有必要关心一下自己二弟的饮食起居和身体状况。他把手机揣回兜里,一脸正经地拉着毕雯珺道:“我跟你说,失眠的话……”

毕雯珺小小叹了口气,把朱正廷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,道:“甭说了,歇会吧你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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